她笑着“嗯”了一声,下车往酒店内走去,直到看不见她的身影了,陆薄言也才开车回公司。 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这个男人都是无敌的帅,以往他的帅气里总带着一抹不近人情的冷酷,然而现在,他穿着居家服坐在她的床边,拿着冰袋给她冷敷,动作和神色都没有别人描写的那种似水温柔。
洛小夕不是会勉强自己的人,她能怎么说就能怎么做。放下他,对洛小夕而言也许真的不是一件难事。 苏简安不懂画,但还是第一次见到民间有人能把留白和染墨的部分处理得这么自然妥当,给人一种理应如此的感觉。
机场里人来人往,上到年过40的大姐,下到不满4岁的萝莉,见了陆薄言俱都两眼大放粉色的光芒,但再看他身边的苏简安,那光瞬间变成了腾腾的杀气。 苏亦承一把将司机从车门处拖出去,发福的中年男人重重的摔在地上,抬头一看是位虽然高但称不上壮的青年,还西装革履的,一看就没什么攻击力。
世界上还有这么巧的事情,华星的老总费尽心思要讨好的人,就是他? 第二天很早,苏简安朦朦胧胧的恢复了意识,她感觉这一觉好像睡了一辈子那么长,长夜无噩梦,一夜安眠。
苏简安一头雾水他到底是听懂了还是没听懂啊? 她偏过头来看陆薄言,他已经快要睡着了。
响了好几声陆薄言才接通,苏简安嗫嚅着问:“你什么时候回来啊?妈等不到你,她睡不着。” “……感觉像被雷劈了。”洛小夕彻底愣怔,“怎么会是陆薄言呢?居然是陆薄言啊,我靠……”(未完待续)
洛小夕是他见过最蛮不讲理的女孩,任性肆意到让人恨得牙痒痒。她的唇也是,倔强野蛮,好像从来都不知道温顺是什么。 不过,也有可能是因为她的鱼片煮得很好吃啊。
可她没有说话,陆薄言也就没再出声了,替她拿了药,带着她离开医院。 陆薄言双手环胸,似笑非笑:“你不怕我又做什么?”
终于把她放到床上,她却哭了起来,一个劲叫着不要不要。 后来,她是实在不好意思了,再加上被几个和爸爸同辈的叔叔碰上过,才不去公司纠缠苏亦承了。
苏简安瞪大眼睛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非礼她不好吧? “好了。”陆薄言收好药,“下去,我们上来够久了。”
那些咬着牙忍下来的委屈艰难,隔了这么多年突然在心里无限放大,心脏的地方涩涩却又软软的,像被泡进了柠檬汽水里,发着酸,可是又泛着甜。 《天阿降临》
苏简安说:各花入各眼。 三个人很有有自知之明也很有默契,齐齐站起来,沈越川说:“陆总,我们先出去。剩下的,明天的会议上再说吧。”
陆薄言闻言愣怔半秒,旋即失笑。看了看时间,七点二十分。 他发现事情开始失控的时候,已经无力挽救。否则那天晚上,他不会在考虑要不要放苏简安走的时候犹豫那么久,第二天更不会在她回来的时候怒极的强吻她。
被他吻过的地方,似乎都滚烫起来,烧出了一个洞,她身上的力气正在流失…… “你真的对洛小夕没感觉啊?”沈越川若有所思的抚着下巴,“那我去追她了啊?颜值高身材辣的年轻女孩,相当抢手的好嘛!”
洛小夕觉得这比午夜凶铃还要恐怖。 陆薄言将剥好的还淌着汤汁的小龙虾放到苏简安面前的瓷碟上,看了苏亦承一眼,微微一笑:“以后用不着你了。”
她藏着不知道该怎么拿出来的领带,居然就在喝醉后,如实全盘托出送给陆薄言了! “你……”这下,不止是四肢,苏简安的声音都有些僵硬了,微微挣扎着,“你放开我,我要去换衣服。”
这种日式建筑特有的房间总给人一种淡薄舒适的感觉,苏简安在门口又脱了拖鞋,赤脚走在灯芯草叠席上,沁凉的感觉从脚心钻上来,渐渐就遗忘了初夏的燥热。 陆薄言:“……”
苏简安看了苏亦承一眼,他似乎丝毫没有把张玫介绍给她认识的意思。 现在她不单是体力恢复了,连胃口也恢复了,想了想说:“什么都想吃,你决定吧。”
也就是说,今天大部分的时间,她都在为了江少恺忙碌。 又吃了半个多小时,一行人差不多吃饱了,懒懒地靠着椅子吃餐后水果,苏简安叫来服务员结账,却被告知陆薄言已经结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