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咬牙指了指浴室：“趁着我现在怕你，进去！”

她和许佑宁见过，虽然不熟，但好歹算是认识。

许佑宁满头雾水除了穆司爵还有别人？

“她……”穆司爵罕见的顿了顿，但最终还是没有否认许佑宁是他女朋友，“从来没有。”

许佑宁还是没有什么头绪，摇摇头看着康瑞城：“你觉得呢？我还应该回去吗？”

她睁开眼睛，房间还有些昏暗，但窗帘已经透着晨光了，抬脚踹了踹苏亦承：“醒醒。”

苏简安看了陆薄言一眼，诧异的问：“还没有。怎么了？”

他像一个高高在上的王者正在和一个低到尘埃里的人说话，许佑宁才意识到，自以为伪装得很好的她在穆司爵眼里，也许跟一个弱智没有区别。

跟着康瑞城这么多年，大大小小的伤她受过无数次，这是她第一次觉得自己脆弱，累得只想这么一直躺到明年，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再动一下。

“可以。”康瑞城转身离开了残破的小房间。

许佑宁看着穆司爵的背影，没由来的，心底突然滋生出来一股异样的感觉。

只要不闹到媒体那儿，萧芸芸就一切好商量，说：“你们走吧，不要在这里影响其他患者就医。”

许佑宁满头雾水：“……杰森，你想说什么？”

“给你五分钟。”穆司爵看着手表开始计时，“五分钟后我没在楼下看见你，这几天你都不用走出这里了。”

“康瑞城的计划是他开车撞向陆律师，最后由我来顶罪。我不愿意，他拿我在老家的妻子威胁我，说如果我同意，我服刑的时候他会好好照顾我妻子，但如果我不同意，我就只能赶回家替我妻子收尸。

许佑宁才不相信穆司爵会在意她的意见，咬了咬唇：“你不是刚刚才……你确定你还有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