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芸芸对沈越川的声音已经痴迷到一定程度，偶尔在微信上听沈越川发来的语音，她都能一个人傻笑着默默回味好几遍。这种时候，她应该尽量减弱自己的存在感，把时间和空间都留给苏韵锦和沈越川。

许佑宁明明应该高兴，心里却有什么不断地上涌，剧烈的腐蚀她的心脏，又冲到她的眼睛里，几乎要把她的眼泪逼出来。不管做多少心理建设，她还是做不好失去他的准备。

自从沈越川的手术成功后，萧芸芸满脑子只有那些快乐的回忆，那些令她震惊和难以置信的事情，已经被她自动摒除了。沈越川不动声色的松了口气，揉了揉萧芸芸的脑袋：“你该去复习了。”

如果是以前，沈越川大可以来硬的，就算不能逼着萧芸芸就范，也让挫一挫这个小丫头的锐气。除了乖巧，许佑宁还从小家伙身上看到了善良。

其实，她什么事都没有。许佑宁看着小家伙熟睡的面容，忍不住拨了一下他的头发。

萧芸芸在心里组织了一下措辞，如实告诉苏韵锦：“妈妈，越川只是害怕他熬不过这次手术。如果他刚刚叫了你一声妈妈，随后就离开这个世界，你一定会很难过。但是，如果他没有叫你，他觉得你应该会好过一点。”萧芸芸就像受到什么惊吓，瑟缩了一下，下意识地想挡着沈越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