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脑勺上的疼痛有所减轻,这个晚上,苏简安睡得格外舒服。
昨晚醉得不清不醒时,陆薄言说今天要带她来买衣服,买到把衣帽间的衣柜都装满。
陆薄言无视她的插科打诨,向下属交代公事一样:“明天把行李搬到我家,住客房。”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想这么做了,能忍到现在,已经是奇迹。
黄油在锅里融化开,下腌渍好的牛排,很快就有香气飘出来,苏简安看着锅里的牛排一点一点的变熟,成就感蹭蹭蹭的上升。
部门的蔡经理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穿着深灰色的套装,妆容得体,她把苏简安带进她的办公室,歉然道:“本来应该给你准备一间独立办公室的,但实在腾不出地方来,只能委屈你跟我用同一间办公室了。”
她漂亮的小脸上写满了惊喜。
苏简安郁闷了,他那个笑……是什么意思啊?嫌她……小?
陆薄言空前的有耐心,这样一来苏简安反倒不好意思消耗他的耐力了,乖乖照做,果然没有先吃药再喝水那么苦,勉勉强强把药丸子都吞下去,点滴也打完了。
像过去那忙碌的大半个月里,只能在深夜里回来看她一眼就又要匆匆离去一样。
陆薄言勾了勾唇角,松开身下的小怪兽,打开床头柜的抽屉取出一个白色的瓶子,倒出两粒白色的药丸吃了,苏简安拿过瓶子看了看,果然是胃药。
那线条勾勒着,突然就勾画出了洛小夕的笑脸。
她满脑子疑惑地走进民政局,在一个办事窗口前看见了陆薄言,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我还以为你逃婚了。”
陆薄言烦躁地扔开手机:“这些我事先都不知道。”
“以后就算在家也不能让你喝了!”陆薄言只好蹲在床边安抚苏简安,“别哭,乖乖睡觉,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陆薄言突然想起来,母亲经常在他耳边念,简安是个很善解人意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