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像一剂定心针,每个字都安抚了她不安的心。 暖色的灯光从酒柜上洒下来,照得苏简安的桃花眸一片醉人的迷蒙,她浅浅的扬起唇角,端起酒杯在陆薄言面前晃了晃:“喝酒啊。你跟我说过在外面不可以喝,我记得的。但现在我在家,还有你看着我,喝多少都没问题吧?”
陆薄言看苏简安这古灵精怪的样子就有不好的预感,当即想下手把她拎出去,就在这个时候 挺能演的,苏简安也笑得更灿烂:“不客气。”
上大学后她慢慢知道了恋爱和婚姻,听了许多别人的故事,或悲怆或美好,她时常幻想她和陆薄言也过上圆满幸福的小日子,在厨房互相帮忙,在客厅互相依偎,日子像一首缓慢悠扬的钢琴曲,岁月如歌。 苏简安并不排斥这种味道,甚至可以说喜欢,但要她把草药煎服,不如杀了她。
侍应生端着冰的柚子汁回去,苏简安这才想起自己的生理期刚过去,听从医生的建议的话,确实还不适合喝冷饮,却是陆薄言替她想到了。 “看着他出门的,看不到他回来我心里不踏实。公司刚起步那会儿,他经常忙通宵,我也跟着整宿睡不着觉……”唐玉兰无奈的摘了老花镜,“这也是我不愿意跟他住的原因,眼不见心才净。简安,你给他打个电话,问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但落灰的家具却残忍地告诉她,她已经失去母亲很久很久了。 陆薄言把药油拧开:“你觉得我要干嘛?”
“砰”苏简安的木棍狠狠地落下来。 不管是蔬菜还是肉类,苏简安都切得整整齐齐的放在盘子里,好比拼盘一样漂亮,土豆更是被她切得几乎每片都一样厚薄,刀工堪比专业厨师。
苏简安想了想,上一次看见彩虹,居然就是10岁那年和陆薄言在老宅看见的。 只是,小怪兽还没被驯服,时机还没到。
不知道为什么,苏简安的心好像沸腾了一样,觉得不可思议。 宽敞的衣帽间里,一种静谧的暧|昧在不断的蔓延。
慢慢地,苏简安呼吸不过来了。 从市局到田安花园有一段距离,苏简安开着车在夜色中穿梭,高速运转了一天的脑袋终于得以放松。
“如果你不想,公司不会强迫你。合约期满了,代表你是自由的,有选择的权利。”陆薄言说。 苏亦承也看见洛小夕了,眸底不动声色的掠过一抹什么,旋即视若无睹的移开了目光,仿佛洛小夕只是一个陌生人。
苏简安跳上瘾了,或者说她喜欢这种和陆薄言配合无间的感觉。而且深夜的花房里,只有她和陆薄言,感觉全世界只剩下他们了。 闻言,苏媛媛惊恐地看向苏简安:“苏简安,你不能这样,你不能把我送去警察局。”
陆薄言把鸭舌帽扣到她头上,带着她下楼。 这可不可以算是奇迹一样的巧合?
苏亦承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这是替莉莉打的。” 她的脚上是7cm的高跟鞋,腿软的缘故,加上山路不太平坦,她走得就有些跌跌撞撞。没走几步,她突然挣开了苏亦承的手,整个人像是突然清醒了一样,脱了鞋子拎在手上往回走。
唐玉兰如梦初醒:“简安啊,听说前天的酒会上陈家的小姑娘奚落你只是个法医?呵,哪天我得请她来见识见识你的刀工,保证她以后见了你都要颤抖着叫嫂子。” 只有睡着的时候,她才会安安静静呆在他身边,也只有这个时候,陆薄言才能感觉到苏简安是他的妻子。
洛小夕一向这样不好惹的。 耍什么大牌呢,她又没有要求他送她回来,她完全可以搭江少恺的顺风车好不好!
陆薄言的目光始终停留在苏简安被带走的地方,说完他迈步就要走。 唐玉兰深有同感地点点头,突然看见门口那边的人影,开心地笑了:“薄言,你回来了,我和简安正说到你呢。”
“抽烟的姿势这么熟练,有十几年烟龄了吧?知道你的肺现在是什么样的吗?”苏简安描绘得极有画面感,“长满了黑点,像发霉一样。” 她捂着脸,掩饰着满心的嫉妒,转身跑了。
“……”苏亦承的大脑自动选择忽略这句话。 这下,她体会到右手不能活动的痛苦了,用左手刷牙这种困难还可以克服,但换衣服真的慢,小心翼翼的就怕又拉到扭伤的地方。
“我洗澡呢。”洛小夕的声音从浴室传出来,“好了。” 苏简安点点头,没由来的感到安心,记者把话筒递到她的唇边,劈头盖脸的抛来一堆的问题,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偏过头就把脸藏进了陆薄言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