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她在医院楼下看见苏亦承。
她不能让财务部的员工白白替陆薄言包揽了责任,不能看着陆薄言的心血被拆分拍卖,更不能让陆薄言为了挽救这一切而去冒被调查的风险。
她的目光,几分决绝,几分坚定,几分隐忍,透着洞察一切的锐利。
但循声望去,往往只能看到冷冰冰的家具无声的摆在那儿。
陆薄言在她的眉心上落下一个吻,“睡吧。”
算起来,他们其实也才不到半个月不见,但她却感觉好像已经过了办个世纪那么漫长。
她还要看着陆薄言带着陆氏走向另一个高|峰,怎么能寻死?
今天老洛突然发脾气翻账,不太正常。
六年前陆薄言收购了酒庄,又和巴黎的几家公司有合作,每年不但要飞一趟波尔多,也经常需要到巴黎来。
“……”
靠!骗她回来就是为了困住她?
不到半个月,她就瞬间长大了似的,死板的黑色套装、白衬衫,简单却不枯燥,盘起的头发略显正式和稳重,她脸上没什么明显的表情,冷静得像脱胎换骨了似的,身上找不到半点从前那个洛小夕的身影。
楼下是开放的用餐区,视野最好的那个位置上,坐着江家一家子人。
“张玫告诉我,你帮苏亦承翻译了那份资料。但是晚上我问你内容是什么,你一个字也不肯说,只是跟我强调苏亦承有多厉害,用了几年时间就把承安集团拓展到这种规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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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简安点点头,又躺了一会,感觉好像没有昨天那么难受了,起床洗漱,吃了张阿姨送来的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