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以前，康瑞城绝对不允许这么低级的错误发生。

“你忘了吗你看得到手术过程。更糟糕的是，你是医生，你完全看得懂。”宋季青叹了口气，“芸芸，手术过程中，什么都有可能发生。万一情况有变，你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影响到我们，等于直接影响了手术结果，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方恒期待的可不是穆司爵这种反应，继续提醒他：“消息和许佑宁有关。”

萧芸芸闭了闭眼睛，整个人靠在苏简安怀里。

许佑宁活下去的几率本来就不大，她肚子里的孩子，只会加大她死亡的风险。

许佑宁打开桌上的矿泉水，仰头喝了一口，再看向康瑞城的时候，她的目光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激动和波澜，声音也恢复了一贯的平静：“我只是想出去透口气，没事了。”

可是，这一次，他没有。

他只是隐约知道，如果让许佑宁留在康瑞城身边，许佑宁根本不安全。

她之前看的医生都判她死刑，这个医生真的不是在吹牛？

沐沐不过是一个五岁的孩子，他不应该权衡这些事情。

“也不算。”沈越川维持着微笑，否认道，“大概是因为……我变得自私了吧，不想和太多人分享我这辈子最大的幸福。”

因为他家里的两个大人从来不会争吵，遑论动粗。

既然小丫头这么认为，他也暂且把自己的好转理解为天意吧。

许佑宁摊手，坦然道：“就像你说的，不管怎么样，这是我们目前唯一的机会，我选择相信。”

回到康瑞城身边后，许佑宁的朝气已经被一点一点地消磨殆尽，如今支撑着她的，大概只剩下勇气。

但是，这并不影响老人的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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