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光明被黑暗一寸寸的吞噬,头顶上的白炽灯明晃晃的亮起来,洛小夕站在窗边,只觉得窗外的黑暗要冲进来将她一并吞噬。 她已经想不明白陆薄言为什么愿意这样相信她,全世界都在骂她心机深重,指责她配不上陆薄言,他却依然相信她没有做对不起他的事情。
他平时就不喜欢别人碰到他,棉花棒一下一下的点在他的唇上,哪怕他烧得不清不醒也还是引起了他的反感,他皱着眉偏过头,苏简安怕再这样下去他很快就会醒。 萧芸芸回过神来,“哦,好!”
韩若曦的心里早已是怒火滔天,可她毕竟是个演员,脸上甚至没有出现片刻僵硬,笑了笑:“我以为苏小姐不会在这儿。”明显的话中有话。 这样更好,因为……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们。
他知道洛小夕要说什么。 还有今天早上莫名的不安,是因为生理期没有准时到来。
明明不是什么噩梦,她在半夜醒来后却彻夜难眠。 当然,算起来她也没睡几个小时。
韩若曦不屑一顾,“我只抽一种烟。” 江少恺终于知道苏简安为什么这么慌乱了,让她先保持冷静,又问:“康瑞城有没有说他要什么?他掌握着这些资料,却不去威胁陆薄言反而来找你,肯定是想从你这里得到什么。”
苏简安来不及说什么,唐玉兰已经雷厉风行的挂了电话,她攥着手机趴到桌上,用力的把夺眶而出的泪水蹭到外套的衣袖上。 他的吻、他的动作……暗示着什么再明显不过了。
厌恶,恶心,种种抗拒的情绪在心头滋生,洛小夕狠狠的挣扎,却突然听见苏亦承用一种近乎请求的声音在她耳边说: 这一战,陆薄言只能赢。否则,他输掉的不止是多年来的事业,还有员工的信任。
等了一个多小时,陆薄言才开完会回来。 这天苏亦承下班的时候,接到了从洛氏的董事长办公室打来的电话,老洛约他见面。
等了一会,苏简安拿走他额头上的冷毛巾,给他贴了一片退热贴,又拿过电子体温计测量他的体温39度。 “你拿韩若曦威胁我?”陆薄言哂笑了一声,“那你现在最担心的是谁?江少恺?”
她放心的松了口气,起身进了浴室洗漱,因为这里没有她的换洗衣服,她穿了一件陆薄言的浴袍。 所以下午离开医院的时候,接到以前那帮狐朋狗友的电话,她几乎是想也不想就答应去参加party。
“那你就真的要跟薄言离婚?” “我们会证明你是无辜的。”
原本她一直在期待这个电话,但洛家突然出事,她放心不下洛小夕,向闫队请了假。 “没事,不用担心他。”苏简安说,“只是……不要再问他另一份会不会有人吃了。”
“放开她!” “可不可以,我说了算。”
“还好。”苏简安摸了摸额角,“当时江少恺拉了我一把,她的包只是从我脸上擦过去了,意外磕到了额头而已,又没有流血。” “……”
望着门内从陌生变为熟悉,如今将要离开的别墅,心里溢满了不舍。 他又尝到了目睹母亲离开人世时的那种滋味,心壁上最重要的一块被人无情的剥落下来,留给他的只有鲜血淋漓的疼痛。
她已经失去陆薄言了,再失去孩子……她不知道要怎么活下去。 一个星期后,陆薄言重病入院的消息突然席卷各大媒体……(未完待续)
沈越川“咳”了声,低声说:“放心,都打点好了。” 就好像每一字每一句,都是从他心底最深处发出的声音。
“说正经的,我在国外都听到风声了,陆薄言……没事吧?你怎么样?”洛小夕难得这么直白的透露她的担忧。 苏简安算了算时间,也差不多该做第一次产检了,点点头说:“书上说了,孕吐是正常的。有的人严重点,有的人轻点,只要还能吃能喝就不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