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后,洛小夕才艰难的把事情消化了,并且总结了一下:“也就是说,你和陆薄言互相喜欢这么多年,但是谁都不敢见谁,谁都不愿意表示出来,还傻傻的以为对方喜欢别人?”
苏亦承挽起袖子,拉起洛小夕的手,走进了嘈杂无序的菜市场。
“不用了。”洛小夕摆了摆手,“你晚上不是还有事吗?都到楼下了,我自己可以。”
她表面上笑嘻嘻,实际上苦哈哈的追求了苏亦承十几年,看不到任何希望,像孤船在茫茫夜色里漂流,但突然之间,云开月落,阳光乍现,全世界一片明亮。
意料之外的,苏亦承居然没有生气,他还……还笑了。
“睡着了。”他看了看茶几上的盘子,藕片和花生米几乎要空了。
她端详了一下:“不错嘛,眼睫毛长得跟我有的一拼了。”
沈越川去办住院手续,苏亦承和陆薄言跟着苏简安进了病房。
他这般笃定又云淡风轻,已然不是十四年前那个手无寸铁的十六岁少年,康瑞城眯缝着眼睛,有一个瞬间他清楚的感觉到一种强烈的威胁。
陆薄言答应和苏简安离婚,最大的原因是康瑞,是他的身边已经不再安全。
可突然有一天,一切戛然而止,陆薄言要跟她离婚,他冷漠地把离婚协议书递给她,要她签名。
Y市是著名的旅游城市,但这个时候是最淡的季节,偌大的头等舱只有洛小夕和苏亦承两名乘客,空姐送饮料过来的时候错愕的看了洛小夕一眼,但专业素养让她很快就收回了目光,毕恭毕敬的把饮料和食品放下来,“苏先生,洛小姐,请慢用,祝你们旅途愉快。”
陆薄言头一疼,沈越川已经又输给苏简安了。
“陆薄言那种人,要尽一个丈夫的义务,如果不是真的关心你的话,他大可以每个月给你足够的钱,让你随心所欲的花,不必亲力亲为任何事。”洛小夕想了想,“我觉得吧,陆薄言应该是真的关心你。你……主动一下?”
在当时,他应该是一名非常优秀的律师。
遇见苏简安,是因为他的家庭遭遇变故,父亲车祸意外身亡,母亲一度崩溃到卧床不起,仇恨在他十六岁的心脏里深深的种下。